叶曼先生(资料图)
洛杉矶时间2017年2月15日,叶曼先生离世。这位馨雅智慧,内心柔软的百岁老人终究还是离开了我们。
记得叶曼先生曾说:“唯有有智慧地度此一生,方才不辜负来人间走了一遭。”纵观先生此生经历,应当得起“不负此生”一说。
她6岁以《左传》开蒙,1935年,被时任北大文学院院长胡适先生特别录取,就读北大法学院经济系,后曾任辅仁大学哲学系副教授。世人尊她为“当今世界极少将儒、道、佛文化融会贯通的国学大师之一”,其传承国学各类经典课程数千讲,并著有多项著作文集,在海内外享有极高声誉。
而这位内外兼修的国学大家,在八岁时,就开始茹素。中年后,为了明了生死,先后师从南怀瑾、陈健民等大德学佛,屡有所得。
入庐山不识庐山真面目
叶曼的父母都是很虔诚的佛教徒,但是她却对佛教非常反感,认为它只是士大夫阶级的另外一种消遣品。8岁那一年,叶曼开始吃素,她之所以吃素是因为怜惜那些被宰杀的动物,从此下决心不再吃有生命的东西,所以她吃的并不是佛家素。这样的食素,她一坚持就是15年,直到“抗战”开始,离家出外的她才停止食素。
对于周遭事物存在的原因和人生的来处与去向,叶曼从小就有许多疑问。但是列强入侵,国难当头,她不可能花更多的时间在一些超现实的问题上。上大学后,受到北京大学思想自由氛围的薰习,叶曼慢慢地又开始注意到超自然的问题。她开始试着用逻辑的方式,借助归纳法和演绎法,推论人生是什么、人应该怎么活的问题。但她并没有从中找到答案,于是逐渐回归到了东方思想,进而靠近宗教范围。
后来,在一位朋友的引荐下,叶曼认识了南怀谨。叶曼问出了她一直想知道的“人生从何处来,死往何处去”的问题。南怀瑾告诉她这是许多人共有的问题,它的答案就在佛法里。叶曼开始跟随南怀瑾学习《楞严经》。之后的几年里,一遍又一遍地研究《楞严经》后,她才发觉,过去自己把唯识误认为是士大夫阶级的消遣品,竟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好的东西。
初试禅七滋味
有一次,正在国外的叶曼听到南怀瑾将在农历春节打禅七的消息,就在农历除夕当晚,不顾即将临盆女儿的身体状况和先生的期盼,离开家人,专程搭飞机回台北打禅七。
在禅七的前5天,叶曼投入了整个身心,只想知道自己从小到大,一直到以后的问题该怎么解决,可是始终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。第5天晚课的时候,南怀瑾把叶曼叫到一边说:“还有两天就要结束了,你究竟想要什么东西?”叶曼说:“还是那个老问题。”“你这样闹下去是找不到答案的。”“那要怎么办呢?”“万念放下!”于是,叶曼就试着放下万念,忽然之间,叶曼有了一种“我心如秋月,寒潭清皎洁;无物堪比拟,教我如何说”的感觉,以往的疑问,似乎一下子都得到了解决。
叶曼女士简介
叶曼女士是当今世界极少将儒、道、佛文化融会贯通的国学大师之一。其父是世家子,与王云五、韩德清是结拜兄弟。叶曼从小就聪慧过人,幼承庭训,六岁以左传开蒙。一九三五年由时任北京大学文学院院长胡适之(胡适)先生亲点,就读于北大法学院经济系。
六十年代,叶曼为传播中国儒、道、佛三大文化在台湾成立“文贤学会”。七十年代,在美国洛杉矶位于哈冈的家中成立“文贤书院”,每周六免费开讲《四书》、《道德经》、佛教的故事等课程,身体力行,为海外侨胞讲说中国文化,期能带动更多修心向学的风气。
八十年代中,叶曼曾代表中华佛教居士学会(台湾),当选世界佛教友谊会副会长,期间与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戏剧性的相识,让他们成为挚友。后经朴老邀请到北京拜访北京云居寺时,发现云居寺已在日本侵华时被毁损,当即发下宏愿,要重建云居寺。
一九九〇年,叶曼来往香港、美国、新加坡等地,共筹得三十二万美金善款。其中三十万美金捐赠用于重建云居寺,受到了时任北京市副市长何鲁丽以及十世班禅大师的接待,朴老也特意作一条幅赞其功德。其余二万美金捐作云南以及贵州兴办希望小学,迄今为止,已建成十三所文贤希望小学。一九九二年,叶曼获得世界佛教协会及二十七国代表参加的佛教大会赠予的金奖。
二零零七年六月三十日,应邀前往北京市广华寺作《佛法在中国》的演讲,并多次在北京朝阳区望京街道的“中国城市论坛——望京奥运大讲坛”向观众教授以历史、儒家以及道家为主要题材的传统文化。今后,叶曼老师将把她的余生,她的毕生所学回报给祖国,让文贤书院在祖国的土地上生根发芽,代代相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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