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祖大师预知
刺客刺杀的经过
宣化上人慈悲开示:
“自南北分化。二宗主虽亡彼我。而徒侣竞起爱憎。时北宗门人。自立秀师为第六祖。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。乃嘱行昌来刺师。师心通。预知其事。即置金十两于座间。时夜暮。行昌入祖室。拔剑加害。祖舒颈就之。行昌挥刃者三。悉无所损。”
“自南北分化”:自从有南顿北渐,南能北秀,这两宗分化的时候;一个在南方,一个在北方。
这“二宗主”:就是六祖大师和神秀大师,“虽亡彼我”:他们虽然也没有人相、我相。彼,就是人相,我,就是我相,他们两个祖师,都没有这种的观念。
“而徒侣竞起爱憎”:但是他们两个的徒弟经上也没有说明白,徒侣,就是神秀大师的徒侣;竞起爱憎。大家就竞了,好像前边就讥讽六祖大师,连一个字都不认识,他怎么可以做祖师呢?神秀座下的弟子,就这样讥讽,毁谤六祖。
六祖大师座下的,也有真心相信六祖大师的:“我们的祖师,虽然不认字,但是他得了无师智,你们不应该这么毁谤我们。”
于是乎,就两边竞起爱憎。六祖大师的徒众,可没有想去杀神秀;但是神秀的徒众,就妒忌六祖,因为他是真正五祖大师的衣钵传人,所以就很妒忌他。
而各人的徒弟,都爱护自己的师父,就憎恶对方。我相信徒侣竞起爱憎的心,神秀那边,是厉害一点;六祖大师这边呢?是忍耐多过憎恶,都是忍着,由他毁谤去啰!
当时毁谤六祖的,也变着方法毁谤,什么谣言都有。有的说是:“六祖大师,是个打猎的,杀生害命,什么都干的,他做什么祖师啊?”又有说:“他原来是个贼嘛!”有的又这样说,说:“不是贼,我知道他不是一个做土匪的。他原来是一个斩柴佬嘛!在家里一天到晚,就到山上去斩柴,卖几个钱回来,买点儿米,他有什么本事呢?只不过南边这些人,拿着他做招牌,来这么样子讲嘛!”
所以用种种的方法,破坏六祖。总而言之,就说他:“我知道的,到黄梅那个地方去,人人都知道,他是个獦獠。他有什么智慧?没有智慧的!这些人都是以盲引盲的,在那儿盲修瞎炼。”就这么用种种方法,破坏六祖。
“时北宗门人”:在这个时候,神秀的徒弟,大约太多了,有几千那么多。
“自立秀师为第六祖”:自己立自己的师父,做祖师。他虽然没有得到衣钵,但是说他就是第六代祖师,五祖是第五代,神秀就是第六代,他这一些徒弟,就把他捧上做第六代祖师。
为什么捧他师父做第六代祖师?他们希望做第七代嘛!你若没有第六代,第七代又从什么地方生出来呢?好像没有爸爸,怎么会有儿子呢?所以一定要先找出一个爸爸来,几千个徒弟就封他:我们承认,你就是第六代祖师,不要紧的。大家就来捧他师父做祖师。
“而忌祖师传衣为天下闻”:“忌”不是妒忌,是忌惮;忌惮,就是忌讳,不敢公开这么样子来讲,只在他自己庙上这么样子,大家来拥护他,不敢往外边讲。
为什么呢?
外边有第五祖传衣钵给第六祖,他呢?没有衣钵,怎么可以做第六代祖师呢?所以恐怕这件事为天下闻。
“乃嘱行昌”:于是乎,他们就派行昌到六祖那地方去,把六祖杀了,把他衣钵抢过来。
行昌真是有很大的武术,非常纯熟,当时他的绰号,叫什么呢?叫“飞猫”,就像个猫似的,会飞的cat(猫)。
为什么叫飞猫呢?
言其他到什么地方,无声无息。
他到你的房里,你还不知道呢!好像猫来了,你听不见他走路。那么猫不会飞,都跑得很快了,何况他这个猫,不单走得轻,而且还会飞。这是当时他的绰号,叫“飞猫张”。
但是这个绰号,你在书上找不着的,这除非你在当时,才知道他叫这个绰号。那个时候,你或者在那个地方,知道当时的情形,就会知道的。
就嘱咐飞猫张,“来刺师”:到南华寺,去杀六祖。
你看!
以前派了一些人去放火,现在又派了一个刺客,要来杀他,为什么呢?就是若把六祖杀了,神秀就可做第六祖。
虽然现在他们捧神秀、拥护神秀,做第六祖,是门关上,在里边人知道,外边不敢讲的。
为什么?
因为他没有证据。如果把六祖杀了呢?神秀就可以名正言顺继祖师位,就可以做祖师。他师父做了第六代祖师,他们就可以做祖师的弟子,可以做第七代祖师。
“师心通”:六祖大师当时,因为有他心通。
我们现在道场里,有一个果地,他本来应该有他心通、天眼通、天耳通,他都应该有。但是他贪心不小,总想要证四果阿罗汉,要学着飞,说是他要到台湾受戒,不用搭飞机,能飞着就去了,叫我教他这个方法。
我为什么说,我在车上也不讲话呢?有几次,我搭他车的时候,他就在车上要求我,要我教他飞身的法术。我说:“现在你何必学这个法术,有什么用呢?”他说他去受戒,不用买飞机票就去了。因为他有贪心,所以智慧还没有现前;因为他贪着要证果,贪着要飞身,要有神通,所以他的真正智慧,还没有正式开。
六祖大师,有他心通,“预知其事”:预先就知道;行昌从神秀大师那儿一来,他就知道了。
“即置金十两”:他就预备了十两金子,“于座间”:放到他座位旁边。这个时候,你说危险不危险啊?你想一想这种情形。
“时夜暮”:这一天晚间天黑了;夜暮,已经大约到十一、二点钟,啊!飞猫张来了!来了,真像个猫似的,手足也没有声音。
“行昌入祖室”:就走到六祖休息睡觉的房子里。在这个时候,他到六祖大师的座前,“拔剑加害”:就将要拔出宝剑,杀六祖的时候,“祖舒颈就之”:六祖大师这时,你说怎么样啊?就把脖子伸长,就叫他砍。他才前面来了,六祖大师,就把脖子这么伸长地就着他,叫他砍,这叫“舒颈就之”。
舒颈,就是把脖子伸得长长的,你来杀了,你来了,来杀了。虽然没有说,叫他杀,但是意思就是叫他杀。
行昌这时候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你是和尚,我也要杀,你是罗汉,我也要杀,你是祖师,我也要杀,就存一个杀心。
因为他受神秀党徒的使命,他一定要完成使命;所以就把剑拔出来。你们说这个时候的局面,紧张不紧张?好像原子弹就要爆炸似的。
“行昌挥刃者三”:行昌拿着宝剑,就这么照着六祖的脖子上,斩了三下我这也斩不动的,但是我这是一把扇。斩了三次,也没有斩动。
“悉无所损”:一点也没有伤损;砍了三剑,没有砍动六祖的脖子。你说这是什么道理?
“师曰。正剑不邪。邪剑不正。只负汝金。不负汝命。行昌惊仆。久而方苏。求哀悔过。即愿出家。师遂与金。言汝且去。恐徒众翻害于汝。汝可他日易形而来。吾当摄受。”
飞猫张砍了三剑,六祖脖子也没有被损伤。
“师曰:正剑不邪,邪剑不正”:说正剑也就是正法,不怕邪法,你的邪法,就是不能胜过正法,所谓“邪不胜正”。我这是正法,不怕你这个邪法,你虽然有宝剑,也不能奈我何。
“只负汝金”:说我是欠你一点钱,在前生欠你十两金子;“不负汝命”:可是我不短你的命,我不欠你的命。
“行昌惊仆”:飞猫张听见六祖大师这样讲,并且砍了三剑,也砍不动六祖大师脖子,所以就吓得惊仆。仆,就是吓倒那儿,就吓得昏死了。
“久而方苏”:等到有一段时间,他苏醒过来,“求哀悔过”:就认错说,大师啊!我真是对不起你,我太有罪啰!
“即愿出家”:当时六祖大师和张行昌,也谈了很久的话。谈的是什么呢?六祖问他:“你为什么来做这种的事情呢?你为什么要杀我呢?”
行昌说:
“不是我想杀你,是神秀的徒弟,他说你是最坏的人,说你以前是做土匪的,又做打猎的,你又到山上去斩柴,是个穷人,现在在这个地方,就冒充六祖。
所以我一听,这样子尽做坏事的人,我一定要杀了他!到这个地方,现在我的剑,砍不动你的脖子,我才知道他们都错啰!如果你没有道德,凭着我手剑这么快,怎么斩不动你的头呢?这一定你是有道德的高僧啊!所以现在我遇到大德高僧善知识,我看世间的事情,也没有什么意思,我也想跟你出家,我也拜你做师父啰!”
飞猫张就讲了这么一套话。
“师遂与金”:六祖大师,就拿着预先预备的十两金子,说:“我这个钱给你,你拿去了。”
“言汝且去”:说你要赶快点走啊,不然的话,“恐徒众翻害于汝”:恐怕这一些徒弟,他们都是爱护我的,如果知道你来杀我,他们也一定会杀了你的。你赶快拿金子,赶快走了。
“汝可他日易形而来”:过几天哪,你化化妆;易形,就是化化妆。这个“化妆”,就是叫他到旁的地方,出家做和尚,以和尚的身份再来。
“吾当摄受”:我一定照顾你,我一定来教化你。
恭录自《六祖法宝坛经》浅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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